辙。
两分钟后,绘画师请来了。他头戴一顶小毡帽、圆脸、小塌鼻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银框,格子衫、背带裤,头发特别长,感情艺术家都这样。而他不同于一般艺术家的地方在于,他是专业辅助侦破案件的艺术家,他笔下的每一幅肖像画都是凭空想象与逼真写实的结合体。
马探长开始在一旁口头儿形容起来,绘画师手中的素描笔在白纸上不间断地旋动着。待到马探长形容完毕,绘画紧接着在三分钟内一并完成。
我、马探长和他的上司一同考究着眼前的这幅以速度与精准取胜的杰作。
“像!真是太像了……”马探长兴奋地肯定道。
就连我也不由自主地称赞起来,“确实是太像了,画里的人,和清晨撞我的那名壮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,天衣无缝。”
继而,马探长根据这张肖像画,调用了全网的犯罪资料,集中搜查,并且将搜查范围锁定到最小。
很快,警方的犯罪资料库中便搜寻到了此人。
姓名:夜城;
性别:男;
犯罪史:欺哄、淫乱单身女性,常出没于各大公园之中;
下面则是他的家族详情,以及各种或正面、或侧面的照片,从形容他的家境用词来看,应该是个单身贵族;
而最令人诧异的却是最后一排用细小文字正楷书写的家庭住址:流浪公园。
难道是备案时搞错了?还是这个名叫夜城的男人死活不肯说实话?
当马探长看到这儿时,旋即问他的上司,“流浪公园在哪?有叫这个名字的公园吗?”
他的上司紧皱着眉头,不知该从何说起好,“其实是没有这个公园的,流浪公园这个名字完全出自夜城一人之口,据说他患有严重的精神病,流浪公园只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公园。备案的工作人员由于无法依照事实记录备案,所以当时只好按照他所说的家庭住址去填写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马探长平静地说道,“我这边还有点事儿,得先走了。”
随后,我再次跟着马探长,也没和他的上司讲明,就离开了警政厅。
临行前,我问马探长,“咱们这是要去寻找流浪公园吗?你的上司都说了,那人是个精神病。毕竟,我也觉得他是个精神病,大清早的就冲我横冲直撞。”
“不!”马探长回绝道,“我总觉得,这个流浪公园是真实存在的,并且距离我们非常近。”
“你可别吓我啊,你知道我胆小的。”我战战兢兢地说,“距离咱们最近的公园应该是‘富丽生态公园’、其次是‘光明村荷塘月色’、再远点要数‘天堂之戟’了,至于更远的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拿着这张图,到附近的公园处询问,并且还不是漫无目的地询问,而是要拣那些貌美如花、年轻漂亮的单身女性询问。”
“你确定会有人见过他吗?”
“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了。”马探长坚定地说。
中午,我和马探长连饭都没有吃,为的就是抽丝剥茧、揭开心中的谜团。当太阳逐渐偏离头顶之时,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。我和马探长忍受着饥饿,手里攥着这幅宝贵的画像,挨个挨个地询问,几乎全公园的女性,无论单身与否,都快被我俩询问完了。
案件仍旧没有任何突破,沮丧、心灰意冷,这些负面的情绪时刻笼罩着我们二人,我只觉得我和马探长似乎在做无用功。
可就在准备询问完最后一个后,打道回府、另谋计划时,她的表情骤然突变,那样子就好像白天撞见了穷凶极恶的厉鬼,吓得慌忙站了起来,就想逃跑。
马探长反应最快,一把拉住了他,并向她解释说,“我们是警探,是来调查案子,捉拿此人归案的。”
女人听后,神情恍惚两秒钟,继而长松了一口气,说,“我还以为,你们和他是一伙的呢!”正说着,她就想哭。
马探长赶紧抢在她哭之前问道,“你知道他住在哪吗?”
女人摇了摇头,不过,她接着说,“我知道他的车子经常停在哪,他总说他家里很有钱,经常开着他那辆保时捷在我面前炫耀,为的就是……”
这次,女人刚又想哭出来,马探长就再一次抢先说道,“快带我们去!”并且是命令的口吻,把她吓得眼泪都吸了回去。
我和马探长紧跟她走出了富丽生态公园,在附近偏僻的小路上几经周转,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家属楼下,这里有个肮脏的车库。
“他家不是很有钱吗?怎么会把车停在这里?”
女人回答我说,“他是个骗子!大骗子!他家根本就没有钱,这个车库因为无人使用,所以不要钱,至于他开的车子,八成是偷了哪个大户人家的也说不定,连车牌号都摘了!”女人越说越生气。
车库的铁门没有锁,门上满是灰尘,不时从门缝里穿透出一股令人发指的恶臭。
我和马探长各执一扇门,欲将此门打开,进去一探虚实。
随着,“吱—
第九章 车库里的死尸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